最新的一条娱乐消息说，詹妮弗·加纳（好莱坞明星）素面朝天走红毯了。在这个看脸时代，偶尔反其道行之，确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另一位女明星阿莉西亚·凯斯（Alicia Keys）今年主持格莱美奖时采取了同样的策略，立即引爆话题。

　　凯斯是谁？她是美国天才创作歌手，12岁写歌，15岁签约哥伦比亚唱片公司，如今38岁的凯斯已经有15个格莱美奖加身。2016年5月她宣布，将尽力少化妆或不化。这在好莱坞可够大胆，哪个女明星不是花几个小时梳妆打扮才敢出街呀。同年，女演员蒂娜·菲（Tina Fey）在主持金球奖颁奖礼时也不免拿这个话题当噱头，她说，“今天为了准备作为人类女人出场，我用了3个小时。”

　　随着凯斯的宣言，人们在网上争相晒出没化妆的自拍照，这被称为“＃NoMakeup Revolution”（素颜革命）。大胆宣言也激励了一众明星效仿推崇，甚至带动起一股素面运动的风潮，人们开始思考——化妆对女人意味着什么。

　　有关化妆，最有名的传说是关于宋美龄的。据说她不化妆，从不走出卧房，即使是她的丈夫蒋介石，也从未见过没化妆的宋美龄。曾经的第一夫人、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在传记中回忆说，“有一次，我计算了一下在竞选总统期间我花在做头发和化妆上的时间，总计600个小时，也就是25天。”天呐，把她自己吓了一跳。想想吧，一位男性总统竞选人用这25天能干很多事，和选民会面、准备讲稿，或者就是躺着休息。

　　女人化妆真有这么必要吗？绝对有。当这位女国务卿在去中国、巴格达和印度的一次商务旅行中没化妆时，福克斯新闻马上刊出文章，指她外表疲惫而委顿。女写手布林顿·派克（BRINTON PARKER）做过一项迷你实验，尝试没化妆、化淡妆和化浓妆出街的效果。当她完全没化妆时，人们的反应是对她的健康和心情表示担忧。她的结论是，无论在大场合还是小范围社交圈，女性的外表仍是免费话题，而一张未化妆的女性的脸足以成为人们的谈资。

　　据权威预测，今年美国化妆品行业的营收将达到170亿美元。这个行业每年营收都在增长。凯斯，这位素颜革命的先锋绝对为这个行业贡献不小，怎么会？来看看八卦杂志的爆料。

　　凯斯的所谓不化妆，可不是洗了脸就上街的。除了不用口红和睫毛膏，她有专业化妆师提供一整套的美容方案。饮食要干净，锻炼不能少，定期面部护理，再加针灸治疗，以突出她的皮肤和睫毛。组合计划美金455元。她的长期化妆师多迪晒出清单，不由得你不信。

　　凯斯今年主持格莱美奖，几百名记者都在她的美丽素颜下折了腰，八卦杂志不信邪，拨通了多迪的电话。“在做化妆保湿，玉石滚和按摩前，我们做了相当多的准备工作，”多迪在电话那边如数家珍，“准备是最重要的，比如激光和面部护理。秘诀就是分层。”“我先用淡精华液和保湿霜滋润皮肤，然后我用玉石滚动，让其沁入皮肤；然后再做另一层，”他说。“我喜欢在粉底霜中混合化妆油，达到半透明，敷上粉底霜后，再用玉石滚，帮助化妆品沉入肌肤，然后是另一层……让肌肤更自然，几乎肉眼看不出来。”多迪还透露一项机密，他发现化妆后的一到两个小时效果最佳。

　　八卦杂志进一步透露秘辛，天然的胸部无论如何不会像电视里那么毫无瑕疵。化妆师在所有自然光线照射的部位都用了亮肤油，这是身体化妆，多迪说，“我总是用手套来化妆。”

　　到了这一步，我不由得对凯斯的素面宣言发生兴趣，此地只节选少量句子，原文挺长。

　　“在我开始新专辑之前，写了一份我厌倦了的事情清单。其中之一是女性被洗脑的那些观念，比如我们必须瘦，必须性感，必须看起来赏心悦目，甚至必须完美。我厌倦了女性不断接受别人审视，各种媒介灌输给我们的刻板观念：什么是正常和不正常……。

　　（当她看到为她拍摄的新专辑封面，她没化妆）我终于意识到自我，感觉到强大。我渴望倾听自己，摧毁多年来建造的城墙，成为我自己！宇宙倾听着我的承诺，也许我最终聆听到了宇宙的声音，这就是整个＃NoMakeup事情的开始。

　　上帝，我希望这是一场革命。

　　因为我不想再掩藏了，不再掩藏我的脸，我的头脑，我的灵魂，我的思想，我的梦想，我的挣扎，我的情感成长——我的一切。”

　　看来说比做容易多了。当一个人不能面对真实的自己的时候，别人的评价又能帮到你多少呢？更别说诓骗大众，就更不好了。

其实素不素颜没那么重要。说到底这是一个假面的时代，没人在意我们的真容，有时也包括我们自己。

（2019年7月28日《侨报》浮生若梦专栏 一木为刘倩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