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不忍池》三十七/三十八章节选
文|黑孩
《上野不忍池》创作谈
文/黑孩
【微博读者评论】
黑孩的文字总有一种魔力,用平实的语言,并不离奇的故事情节,将读者带进她的小说世界。本打算把《上野不忍池》看完便罢手,却又被《惠比寿花园广场》的简介所吸引,然后还想看看《蒙特利尔公园》又是怎样一个故事。回过神时,已将三本小说全部读完。这让我对黑孩笔下的世界观有了一个总体的认识。
在阅读《上野不忍池》之前,对于黑孩及其作品,我几乎是一无所知。一直以来,作为“硬核”九五后,我对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活跃在中国文坛的作家与作品,都不大感冒,好似与生俱来的“生殖隔离”,我们不了解他们的热血与激情,他们也觉得我们是时代的“怪胎”,代沟是永远存在的。如果问最初选择《上野不忍池》的理由,那么答案一定是故事发生的舞台——日本。近年来,日本小说在国内不断出版,日本国民性研究在学界也开展得如火如荼,社交平台上各位公知的相关言论更是成为了解这个国家的第一手材料。这些看法或褒或贬,却十分脸谱化。推崇者认为,日本的“耻感”文化、工匠精神值得我国仿效;反对者觉得日本社会压抑、冷漠,非常人所能忍受。双方都有足够的论据去支持其论点,但他们呈现出的日本依然是个扁平化的映像。而我想看到的是一个多面立体的日本社会,从这一点来说,黑孩的“东京三部曲”做到了,尤其是《上野不忍池》。
“东京三部曲”主要讲述的是主人公“我”在东京留学、工作、结婚,三个阶段发生的情感与面临的困境。不得不说,三本书中最打动我的还是《上野不忍池》。在我看来,无论是情感描写,人物塑造,还是对日本风土人情的呈现,在《上野不忍池》中,黑孩都处理得很好。
故事主线是“我”与“翔哥”的爱情,一段初读时略显矫情的爱情。初次见面,“我”与“翔哥”便互生好感,交往不久就闪电同居,恋爱期间足够甜蜜,分开也让人深感遗憾。这段感情虽不完美,却足够真挚。“我的心里划过了一丝亮光,觉得喜欢他”,“我忽然有点儿亢奋,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一上一下地跳”,“原来寂寞不是四顾无人,而是心中没有一个人可以思念”。书中“我”的每次自白,都是二人爱情的最佳见证。
爱情之外,“我”初到日本的境遇,也为读者展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最真实的日本社会。在经历经济腾飞后,日本制造业迅猛发展,吸引了大批外国务工者,《上野不忍池》的故事即是在这一社会背景下展开。黑孩在小说中为我们描绘了这样一副图景:一方面,高收入往往与高风险相伴,出国务工也会面临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另一方面,生活富足的日本人仍在情感空虚中煎熬。构思最为巧妙的是,看似并不相交的“我”的爱情线与生活线,暗中却互相预示着命运的走向。《上野不忍池》的故事有种“宿命”感,“我”的每段经历虽略显戏剧性,却极具说服力,整个故事情节发展自然流畅。这都应归功于作者黑孩的老练笔力。看似情节简单的爱情故事内,包含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出国潮”下赴日留学生、务工者的百态人生。
【内容简介】
黑孩,日籍华裔女作家。1984年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曾任中国青年出版社《青年文摘》《青年文学》编辑。著有长篇小说《秋下一心愁》《惠比寿花园广场》《贝尔蒙特公园》《上野不忍池》,短篇小说集《父亲和他的情人》《傻马驹》,散文集《夕阳又在西逝》《女人最后的华丽》《故乡在路上》。
在《收获》《花城》《北京文学》《上海文学》《山花》《作家》《长江文艺》《芙蓉》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和散文多篇。作品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思南文学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选载。
《惠比寿花园广场》获第五届华侨华人中山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