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2018年

山东的儿子

作者
 到北京的头天晚上,我梦见自己仍坐在39次列车上。夜幕里,火车在沉睡的鲁北平原上孤独地穿行,车轮辗过铁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车厢内很闷,乘客们东倒西歪地倚靠着,在座位上睡。困乏一阵阵袭来,我强打精神挺着不睡。车厢尽头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我隐约看到顶蓬上有个不转的风扇,怯怯地缩在淡淡的烟雾里。车身猛然晃了一下,接着一阵刺耳的金属磨擦声,火车停靠在某个小站。列车员重重地走过,车门哗啦一下敞开了。并不见有人上下,却有一丝凉风透进来,夹杂着淡淡的煤烟味。一阵哨子吹过,火车又缓缓启动,站台上几盏孤伶伶的灯,一个一个从窗外闪过,而后,车厢里又恢复了原先的黯淡。我大约慢慢睡着了,突然间又被剧...
     那时候,我和丈夫经常去法拉盛的华侨文教中心打桥牌。有时练习,有时比赛,有时和牌友组队去外州参加比赛。      文教中心的牌友多半来自台湾,有一个上海爷叔经常来。爷叔基本当看客,总是在摊牌之后的争议中点评几句,息事宁人,偶尔牌桌缺人,他才暂任替补。但见他叫牌时运筹帷幄,出牌时声东击西,真乃炉火纯青,湛然若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