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律阶段:壁虎 我一直想不起来那只晕头转向的壁虎怎么就沦为了我们的阶下囚,被我们这些四五岁的孩子折磨得进退两难。我们用石头压住它绿萝叶状的头,用红砖磨成的刀片把它灰白相间的尾巴一点点割下来,可惜刀片有些钝,每割一下,它的身体就会剧烈扭动,迫使我们调整桎梏的角度。这恼人的反抗力增强了我们的斗志,有个同伴开始用柳条抽打它的身体,它扭得越欢,同伴就打得越狠,一边打还一边开心地喊着“杀呀杀呀”,直到壁虎绛紫的血和体浆都被抽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阻力扳过了张角的极值,尾巴和身体骨肉分离,我们立刻心照不宣地分成两组,一组玩弄会跳舞的尾巴,另一组继续折磨垂死挣扎的身体。壁虎的尾巴能骗得...
  ( 朱琦简介:北京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在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东亚语言文学系和斯坦福大学亚洲语言文化系任教多年,多次获得文学奖。)  人肉包子与座上客 ...
万花筒里旧金山 尔雅 陌生人 那个白人男子,秃顶,总是穿一身泛绿的外套,双肩斜背大跨包。每天清晨,他都与我同坐一班湾区捷运(BART)的火车,从东湾到旧金山,然后坐同一班公车到富贵山(N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