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公众号文章由南希编辑,凌岚编发。)李喜丽于2021年12月29日凌晨3时辞世,享年49岁。生前她是协会的终身会员,共发表作品近20万字,近一半为散文,三分之一为小说,少量为诗歌和新闻报道。2019至2020年,喜丽因病经历了两次手术,创作的热情不减,在病中写下的《Get...
(北美中文作家协会会刊《东西》第238期。原公众号文章由凌岚编辑/编发。)研究了半天,决定住白石桥国图宾馆。我的脑子里有冬日空旷大街汉白玉桥栏杆的影子,那是多年前一摇一摇坐在电车上得来的印象。记忆里的北京是洁净的,每一个地名与一桢画面相连,比如,木樨地连着灰砖楼房,一扇扇闭目的窗口。在重现的梦里我仍然骑在自行车上,一路向南向南然后往东拐,大街陡然增宽,有投身万条通衢的恍惚。出租车从三环下来,...
小时候,因为父亲常年在供销社上班,有时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繁重的农活和照顾两个男孩的责任,就全落在母亲身上,母亲也因此是我们家偶尔唱红脸的那位。我们若做了错事,母亲轻则喋喋而骂,重则揪耳以罚。多少年后,我二婶说起妈妈训打小孩的凶态,依然绘声绘色:“看你那个死样子,牙一咬,眼一瞪,手一举,不说小孩子给你吓死了,大人看到你都怕三分!”在母亲的严格管教之下,我和弟弟倒也很少犯出格的大错,但碰到母亲脾气不好的档口,也只好自认倒霉。我们家和当时的许多农村家庭一样,直到80年代末才通电,那之前则一直用煤油灯照明。使用煤油灯,自然也有许多相应的“技术活”要做,比如要打开灯罩擦洋火点燃灯芯再把灯罩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