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因为父亲常年在供销社上班,有时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繁重的农活和照顾两个男孩的责任,就全落在母亲身上,母亲也因此是我们家偶尔唱红脸的那位。我们若做了错事,母亲轻则喋喋而骂,重则揪耳以罚。多少年后,我二婶说起妈妈训打小孩的凶态,依然绘声绘色:“看你那个死样子,牙一咬,眼一瞪,手一举,不说小孩子给你吓死了,大人看到你都怕三分!”在母亲的严格管教之下,我和弟弟倒也很少犯出格的大错,但碰到母亲脾气不好的档口,也只好自认倒霉。我们家和当时的许多农村家庭一样,直到80年代末才通电,那之前则一直用煤油灯照明。使用煤油灯,自然也有许多相应的“技术活”要做,比如要打开灯罩擦洋火点燃灯芯再把灯罩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