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16岁开始写诗,从未中断。最初因青春萌动,在第一本诗集《偶然》的序言中我提到过,当年在京西太行山修铁路,遇到个列车员,从石景山南站上车就盯着她的大辫子不放,最终与她聊了一路。千万别说我勾引人家,乘务员的辫子应该盘在帽子里。她倒好,老在我眼前摘帽子晃头发,齐腰的辫子险些甩到我脸上,你说这不炝火吗,赶现在早约了,那时管太严,只能聊天而已。我到十渡下车,她随车远去,这才发现连名字都没问,心里一急,急火攻心,写诗了。那个年代,诗歌分古体现代两大类,跟现在差不多,不同的是古体诗当时更流行。父辈那代人受旧教育长大,即便后来上过大学甚至留学,对诗歌的欣赏依然钟情在唐诗宋词上,像“...
磁场 “你想要什么样的友谊?”不经意地,他问我。刚刚闯进三月的风适度降调了刺目与嚣张,吻来几声令人意外的暖色。他抬起双手轻轻分开我额前的碎发,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有一支引弦定位的弓箭,正瞄准我刻意伪装的镇静。 同事三年,隔排而坐,默契止步于工作。他是软件架构师,我是测试工程师,职位注定我俩是短兵相接的共生体——孑孓凭借消化液抗体的保护悠然寄居在苹果猪笼草体内,奈何猪笼草只能感谢这品尝不到的囊中美味为自己提供了可利用的氮元素。对边界条件极为敏感的我擅长捕捉一切从致命到微小的系统设计漏洞,我公布的测试缺陷报告,起初他是不屑的,举止间的彬彬有礼难掩骨子里的恃才傲物...